云消雨歇,小小的卫生间重归安静。
半趴在一片狼藉的乱摊子中,相泽铃顶着荡漾的余韵,打了小半晌的哆嗦,无神的双眼才缓缓找回了焦距。
(……又、又搞砸了!)
众所周知,手冲一时爽,爽过之后又往往悔不当初。
铃身为女孩子,倒不存在什么“贤者时间”的说法。
可是,高潮已过,感受着体表的汗水、臀下的尿液与股间黏答答的稠意,心头的挫败感便与男性的不应期相差无几。
淋浴明明是为了清洗身子,现在反而弄得浑身脏兮兮,到底是从何时起出了差错呢?
迅速回顾了一下自第二次进入淋浴间至今的全过程,少女不情不愿地作出判断——大概是从最初的时候开始。
她怀疑人生地叹了口气,不欲让友人察知,又将出至半截的呼息咽回腹内。
随后撑住墙壁,摇摇晃晃地起立,摘下高悬的莲蓬头,调转喷口凑近下半身,手腕轻摆,来回挥洒水线,冲刷臀部周边的脏污。
热流划过肿胀的阴唇与菊蕾,令臀肉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。女飞贼不得不将空闲的另一只手攥紧成拳,以克制住不计后果再搓摸一两把的冲动。
……
浴帘的另一侧,苍绮院花夕亦有自己的一份烦恼。
以其娇弱的身体素质,私处的凌乱状况只会比铃更加不堪。
保持着躯干大腿紧密贴合的折叠姿态,她一动不动地趴坐在马桶上,屁穴悬空于坐垫边沿,节奏凌乱地一缩一张。
穴口垂滴下汩汩肠液,拖曳出晶莹绵长的细丝;又有部分液体沿着肌肤滑向耻丘,与泛滥的淫蜜合流,将耻毛糊成乱糟糟的一圈一圈。
(黏乎乎的,超难受……)
(……但,但是,人家真的好累喔。一点都不想动的说!)
再怎么精疲力竭,当听到隔壁淅淅沥沥、透出急迫收尾意味的洒水声后,她也只能挣扎着支起上半身,争分夺秒地处理个人卫生问题。
小豆丁此时便无比希望,自己能和闺蜜调换一下位置,尽情地淋水淋个痛快。
可惜换不得。
她嘟着小嘴,扯下一长截卷筒纸,在手指上缠绕了数圈,探手够向菊花。
甫一接触目标,叠了好几层的纸巾便被肠液浸得通透,黏腻的触感爬上指尖,让她不爽地直皱眉。
稍微加力按下,红嫩的肛肉受到挤压,顿时绽开一团酥麻的愉悦波纹。
她差点没忍住再开一周目自慰活动,紧咬贝齿,强压潜涌的欲浪,战战兢兢地擦拭起下体来。
不多时,湿哒哒的卷纸填塞了小半废纸篓。
花夕赤手在臀缝间抹了抹,又收回至面前抽鼻细嗅。
味道还留存了些许,可惜时间有限,多半已没法擦得更干净。
揉捏了两下酸麻的腿筋,她哼哼唧唧地从马桶上站起,扯上小内裤。
正要取回便携式终端,眼角余光瞥见躺在地面上的一对“小炎酱”,以及之前随手丢下的睡袍,刚刚放松了一点的心情又重新揪紧。
等待收拾的手尾还有一大堆。
好麻烦,超麻烦……
义体豆丁耷拉着脑袋,认命地重新蹲下,睁大眼睛,开始辨认蜷叠纠缠的两串拉珠中,究竟哪一串应属自己所有。
……
厕所门“吱呀”滑向一侧,露出花夕无精打采的小脸蛋。
拖着乏力的步子,她一步三晃地行至餐桌前,忽略了师匠大人特意为她拉开的圆凳,没骨头似的趴上了后者的背脊。
“……花夕?”
“让人家……休息……一会会儿啦。”
白濯觉得身后仿佛挂了一只树袋熊宝宝,有点想笑。
自慰竟是如此累人的吗?话说,他自己约莫七八年未曾打过手冲,已经不太回忆得起撸管完毕后的空虚感了。
便在两人腻腻歪歪的当口,淋浴室内的水声骤然止歇。
小豆丁一个激灵,弹簧般从师匠大人的背上弹起,急急忙忙地落座。
屁股搁得太快太用力,尚未缓过气的菊蕾撞中坚硬的木质凳面,疼得她“咿咿”呲牙。
滑门再度开启,相泽铃换了一袭深色睡衣,稳步迈出卫生间。
当初能够顶着后穴肿若桃花的debuff,在樱墙周边逛来逛去,这家伙的忍耐力便远非其文员同僚能及。
神色自如地在白濯另一侧坐定,她径自举箸夹菜,看上去倒和平时没甚两样。
就是面颊红得过了头,一只手翻来覆去地整理着重新扎好的马尾辫,情绪恐怕不似表面显示的那般平静。
两位少女各自与高潮后劲做着斗争,埋头进食,不言不语。
屋内一时仅剩餐具互碰的清脆音响,气氛逐渐尴尬。
白濯左看看,右瞅瞅,轻咳一声,准备随便扯几句骚话暖场。
语至嗓子眼,却被突如其来的嗡嗡震动声打断。
“呜咿?偏偏这个时候……”
花夕掏出终端机,扫了眼小屏上的人名,纳闷地嘟囔。“……人家现在压根没空的说。”
“有同学找你么?”白濯咬了口牛肉,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是‘组织’里的工作啦。”
小豆丁同样漫不经心地回答。
见她这幅毫无保密意识的惫懒相,铃秀眉轻颦,嘴唇无声地翕动数回,终归没有出言制止。
或许是觉得,既然白师父对她俩的工作性质心知肚明,些许不涉及关键的细枝末节,便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去打哑谜。
“……唔,好像只联络了你一个人啊。”
她拿起自己的终端,发现未读信息为零。
“如果事情要紧的话,你自己去处理就好,我这边没关系的。”
“人家这边也没关系喔。”
花夕说着,信手在回信栏输入“现在很忙”四个字,点击发送。